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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京代官山宅邸

「那名怪客,嗓門奇大,本行唱歌劇,
在紐約,用鬥牛的手法,撂倒本組幾個飛車黨人,」
黑幫老大的他,在電話裏訴苦,
「夢見,你看怎麼辦好呢?」

紐約那頭銀鈴般笑:
「還不簡單,老大哥哥,
派兩個漂亮美眉問問,我們哪裡得罪人家。」

紐約上城區

雪地中的倩影向凡妮莎含笑打趣:
「那就和大衛一齊做功課,
女兒大了,沒有人喜歡,才教人擔心。
媽媽先走了。」

大衛鞠躬,自我介紹:「大衛米勒。」

對方亦回禮:「流山夢見。」

大衛納罕。
「你為何放心讓女兒與陌生人一同在外?」

「有你這一問,倒好。
你是君子人,凡妮莎處境危急時,你心痛焦急,
只因愛惜她年幼未曉人事,始終不逾矩。
如此一來,浪漫之於你們,
是個高階高難度的生活與倫理課。
與其讓凡妮莎在家看淫樂的“慾望城市”,
倒不如讓你們彼此管牢手嘴,學習愛重。」
夢見飄然離去。

多年後,
在演唱會千萬粉絲的灼灼目光與尖叫呼嘯中,
他被熟悉的一縷香氛牽引著,
來到她座位前,遞上一束藍紫小花。
兩人對視中有大寧靜。
她正值荳蔻年華而他初屆壯年,
「勿忘我,」他在心中再叫一次她的名字:「請當我的新娘。」

等待原屬甘願,本是值得。

紐約華埠

瑞士人將摩托車騎入窄巷時,
就見到人影一晃,
他自栩技術高超,正要閃過,
那人卻揮著外衣直衝他來,
「嘯的,」他心中叫苦,連人帶車摔倒在地。

那人直撲上來:
「還我的護照,錢包和樂譜,」
帶西班牙語口音,前額一束捲瀏髮掉在右眼。
瑞士人張大嘴欲分辯,卻搖落頭盔,
露出新剃的光頭,
西班牙人見之,不禁更火,
「我最討厭小巷蛇行的飛車黨,
尤其你這種光頭的。」

瑞士人嗆咳:「老兄,是免得撞上你…..」
說時遲,一杯從不知名大樓頂擲落的拿鐵咖啡,
連同一些殘雪,正好打上他的光頭,
從兩鬢流下,形成一個髮型,
框出一張幾乎像女孩般漂亮的臉。

西班牙人見到,不禁轉怒為喜:
「啊是你,怎麼不早說。
聖派屈克大教堂領唱的好嗓子…..」

比他更快的是十多名身穿黑皮短裙的少女,
身上各處掛環,尖叫著擁住瑞士人,
「漂亮哥哥,親我,」
「不,親我,嘖嘖,」
「嗯,這是鐵鍊,把我綁在你的機車上可好?」

西班牙人見不像話,出語譏刺:
「在機車旁當狗也爽呀。」
然後大喊:
「殺人啦著火啦爆炸啦發花癲呀!」
嗓門震得少女紛紛掩耳,
一扇窗戶受震,從近旁的二樓上直摔到地面。

拉扯間,有人朝空開了一槍,
一名亞裔女子握著槍,
從二樓探出身來,千嬌百媚笑道:

「流山組的太妹聽好,
現在就給我解散,
不得滋擾巷中安寧。」
瑞士人暈頭轉向道:
「我的錢包,護照和樂譜剛剛也給盜走了。」

西班牙人指著女子罵:
「呔,流山夢見,你和飛車黨徒有甚麼關係?」

「妾身讓二位受驚,非常對不起,」
夢見下樓開門一揖,
「想向二位打聽,
藤原義江最後一部歌劇的紀錄片究竟流落何方,
若不嫌棄,請進來吃盤壽司。」

***** 本單元故事完

原作者Samanth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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