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lose

卡洛斯死忍。大醉三天後,滿臉鬍鬚,又回去排練歌劇,唱到一半哽咽著。若不是親眼看見姐夫,凡妮莎不會知道男人能碎心到這個地步。

這個轉變,竟讓他開竅了。後來就算在歌劇裏唱壞蛋角色,都讓女觀眾心疼。

他對無雨說:「你忙你的,一切照你所求。但凡妮莎還小,她不是你。若你要她搬到你的實驗室,天天吃泡麵睡睡袋,那休想。她讀完書,要幫我打理事務,再嫁個好人家。」

無雨想必覺得有理,不再追究。卡洛斯從來沒簽那份離婚協議,更怪的是無雨搬離後,根本把這件事忘了。
*****

家族經營的賭場,脫衣舞俱樂部和演員經紀公司,常有金髮女,纏著卡洛斯。大家似是知道他遲早會成為西岸的教父。

卡洛斯從來不讓她們在家中出現,卻常吩咐管家太太,做了新鮮餐點飲品,送去無雨的實驗室,意思是外食太油太鹹,又無生果青菜,不如吃家煮菜,同仁若在,也有份。凡妮莎一面羨慕姐姐的好運,一面發現自己如此歹運,遇上大衛米勒這樣的對頭。

姐夫在十六歲生日送她的跑車,還在車庫。無雨認為加州交通與治安日壞,不宜招搖。凡妮莎晚上下課,無雨去接送。

凡妮莎白天下課,卻騎著腳踏車回家。

凡妮莎想起被整被吻,就又氣又怕,羞煞人也。她再也不要見到此人….不料冤家路窄。

那部法拉利來得太快。凡妮莎先聽見引擎暴響,還未反應過來,車尾就橫掃過她,喇叭嘩嘩狂鳴,凡妮莎尖叫,小命休矣,拼命閃向路側,她衝上小坡,然後連人帶車摔倒,滾了兩圈,跌回路側。

兩旁鄰人聞聲,都奔出,一人扶起她。凡妮莎簌簌發抖,那人說:「小姐,不妙哩。下巴跌了個口子,嘩嘩流血,兩手兩膝都受傷,先止血吧,恐怕要縫針。」

凡妮莎當時還沒感覺痛。她記得車牌號碼。她看見駕駛是個金髮女,駕駛座旁,分明是那大衛米勒。
*****
無雨進屋,管家迎出,立即報告:「太太,凡妮莎受驚,回家只哭不停。醫生替她包紮注射,已經睡了。」

卡洛斯晚些到,本來鐵青著臉,看見無雨,心情忽然大好。也詫異:無雨何時剪去一頭好髮,短髮只得兩三公分長。他的女伴,是一名候補女高音,長得也美,詎料在門前見到無雨,忽然明白了。

這前妻,髮短如陸軍,愈顯精緻,那一丁點嘴唇,長睫下,眼裏有厭世神情。還有,是誰教她穿素色衣裳?襯得年輕臉孔晶亮像珠寶。這樣的女性不必做任何事,自有導演目不轉睛找她拍戲。

無怪這卡某人,對其他女性,一概心不在焉。女高音甘拜下風,識趣離去。

卡洛斯對無雨說:「凡妮莎說的那車牌,大有來頭。對方是四季集團的女繼承人,願意道歉,無上限理賠,好說歹說,就怕留警方檔案。」

「恐怕是超速惡習,已有案底。」

卡洛斯生氣,「她有錢何益。這種人滋事,並不自我檢討,亦學不會尊重人命。」

無雨悲涼地看他。「你並無道德立場要求她遵守公民法律。你的幫眾也屬不法之徒。」

凡妮莎不知何時下樓,聽到她插嘴,兩人都嚇一跳。「姐,黑幫與政黨,或企業組織,差異不多。同樣具有稀少的正當性,同樣講究均等分贓,要討回公道。」

說罷,只覺不支,再回臥房,臉朝床舖倒下去。在此同時,房門忽然從裏面關上。她太疲倦,不欲追究,有人竟將她全身翻過來,抱在膝上,藉著月光檢視她四肢傷口。

「Bravo,」他輕輕鼓掌,「你那黑幫與政黨高論,講得真好。」大衛米勒,凡妮莎悲憤想,我為何如此苦命。他逐一吻著傷口,繼續說:「對於馬上會遭人拒絕的請求,通常就不必問了。我直接做想做的。」

說罷,他可惡地親吻著她。凡妮莎側頭扭身抗拒著,此舉更似是讓他更放肆。大衛歡快地輕輕品嚐這個怒火高燒的小瘋子。凡納紗詫異,這是圓月之夜,不想他竟伺機扮狼人。

但狼人竟在落淚,心痛道:「對不起,事有不巧。我並不想累你受傷被驚嚇。」

凡妮莎雖然倦累之極,還是不放過機會嘲弄他。「你約會的對象,巴黎絲謝頓,據說腦部的容量與雞腦相等,所以先生,sorry to YOU。」

大衛並未回答,他把凡妮莎平放枕上,低頭望著啜泣的她,彷彿回到她的嬰兒期。直到倦極睡著,然後將毛毯拉上蓋好她,四圍拉平,再將她裹緊。

接著,他打開窗子,輕輕由樹枝攀下樓,離開。
*****
至於後來......挑戰你的想像力

作者:Samantha 

文章出處:http://tw.myblog.yahoo.com/jw!Nm7mBc.GGRl6DRL.xZ_We2I-/article?mid=6021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梅寧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