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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故事來自" Kuso 羅曼史 "Samantha

 

悟斯惱火。「只得一隻翅膀的精靈,不是您老人家的相好?」

勳爵沒笑,從上衣掏出一張小照。「我的相好是這一個。」

悟斯接過來。「哪一個?分明是李香蘭和胡蝶。」再仔細看,「哦,有翅膀的那個。」

勳爵取回,冷笑:「像胡蝶的那個,叫盛盈盈,是陳梵因的太外婆。你現在,最好去把心上人找到。你若不解除她的封印,她就像尋常女子一般,逃不出劫數。也不能嫁人。」

悟斯用力呼吸,臉紅,大聲說:「我不想如是嫁別人。」

另一張小照掉出,悟斯手快,撿起,怪叫:「這是坎城。盛盈盈牽著一隻大狗散步。」

勳爵奪回,臉紅大喊:「是一隻大狼與她平行散步,你看到狗鍊沒?看到沒?沒看到不要胡說八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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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爾茲在花園另一頭細細奏著,男女半醉相擁。如是在長餐桌上,叉起數種水果蛋糕,放在碟裏,細細辨識著。宴會東主是王家第二公子,七歪八倒跟著如是。

「你只吃這個?真是小仙女。要不要咖啡。」

如是沒回答,她落淚。忽爾有聲音發話:「這些都不是傳家蜜月蛋糕。到我在鹿特丹的家,我做你吃。」

如是一怔,看見桌對面一隻大狗對她說話。蛋糕跌落草地,她昏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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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會另一邊,找不到如是的梵因,扶著椅子,尋思著,自己無法平衡,該找根樹枝當拐杖,摸回米勒家,抑或,找人幫忙?

兩個大宅號稱比鄰,但地理距離,是半座山。月圓之夜,如非身懷絕技,或持手槍,女性獨自在比華利郊區獨行,是個極壞的決定。

她站不穩,那雙健臂從身後輕輕摟住,知她還好,立刻放鬆。回頭,只見深色髮,濃眉,一雙眼似隨時要笑出來的年輕人。

夜禮服,領結。身體語言極冷靜,能控制全場。

「我叫豪傑。你不像喝醉。你頭髮的梔子花香味,必是“午夜飛行”。我以為古典的香味已經絕版了呢。要香檳嗎?」

而她與如是之摸到鄰家家宴,實是有點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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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太太一早來電話:「梵因好嗎,多日沒見,希望沒事。」繼而說,家主人在智利拍片,不過,圖書室日日有人進來替換瓶中的勿忘我,準備了礦水與新鮮咖啡。

都是社會人,即使知道甚麼,也不多言。就像甚麼都不知道。

梵因思考一下。「主人的客人若在,也不便干擾。」她不想與玖儀撞個三口六臉。

啊,不。司徒太太說。主人素不好客。連僕從都不需要。只雇用清潔公司,每月打掃一次。沒有廚師、花匠、司機、管家。

那極不像他。梵因笑了,不禁追問:「那誰照料屋主呢?」

他自己,司徒說。「家主人說自己具備雙手,故回家做家事。洗熨,煮食,吸塵,採購,打掃,修剪花木,洗車,保養樣樣做。」

原來如此,梵因笑著,雙眼潮濕。她也是這樣長大的,在北美,樣樣自己來。

為何緣慳情淺?

梵因在大衛的圖書館,才驚覺自己的家很窄小,很亂。她並非不能專心,而是,患了怪病後,她老在自己家碰璧。意外摔破許多杯碗,參考資料堆得滿地掉。鄰人開了音樂,在公共泳池畔喧嘩。

學校的圖書館?早已淪為窮低年生約會上網之處。

米勒家卻是安靜的。無條件地尊敬安靜。空氣新鮮,典藉被保護整理研究。陳梵因在此,也受保護:司徒太太說,主人自己來圖書館,亦需先預約。他敬重專業。

大衛與她在新書版權上,談判已破裂。居然隻字不提。嗯,深沉懷柔。

梵因寫作到天黑。如是在另一角繪製草稿,司徒太太下班時,吩咐兩人自己鎖門。

近午夜,月圓,忽聞搖滾樂音大作,數部跑車風馳而過,車中人相互戲笑尖叫。梵因與如是伏在窗口看他們。忽然一輛車停下,對她倆揮手:

「米勒!老鄰居了,好酒良夜,還不來賞光?」

梵因嘆息,摔下筆,對如是說:「人生苦短,去看看熱鬧也罷。」

如是對下方說:「好是好,我們無晚服。」

對方竟下車,笑著展示自己:「我們也身著便裝呀,敝姓王。」

兩人上了車,才見到駕駛座旁,坐著令人眼睛一亮的熟人:陳無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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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ol de Nuit本故事完
如有雷同,那是為了讓妳對號入座
下週他要更深情更放肆,等妳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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