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0613

 

看見梵因,純馬爾吉斯種的狒狒叫得極歡,兩前腿搭在梵因膝上。梵因抱起狒狒的幼犬胡孫,也歡喜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
卻聽玖儀驚叫:『梵因,可是你?想煞人了。』說罷,竟也飛身撲上,伏在梵因肩上哭了。

電筒落地,大衛百感交集。竟是她,竟是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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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事已近的大衛與玖儀,臉色難看如泥土。

話還要從午夜說從頭。

梵因與如是甫離開,另一輛房車在府第前門落下了玖儀,她牽著狒狒與胡孫。忽爾另一人也下車,將玖儀的行李搬進。

一小時後,在智利拍片、因替身受傷、意外得到兩日休假的大衛,飛回洛杉磯,再由直昇機帶回比華利中心。接著租車回家。

午夜已過,他自己開門入內,只見門廊內,觸目地放著玖儀的行李。

他極睏,不欲干擾玖儀,輕聲上樓,進主臥室。毛毯下有睡眠的身影,他笑嘻嘻俯身親吻,不意竟碰上一嘴硬鬍渣,他大驚,喊出聲來,跳開。

床上的人也尖叫,黑暗中但見肢體交纏。毯子下不只一個人。

那男人抓著床單,避入浴室,玖儀連忙掩著自己,驚駭過度,哭出聲來。

男人很快穿戴完畢,說聲抱歉,迅速離去。荒亂間門沒關嚴,門外傳來狗吠。玖儀驚恐地喊:『狒狒!』撈起牛仔褲恤衫,追了出去。

大衛本想把她的行李一併掃出,再鎖上大門,不料胡孫在他腳前團團縳,哭得很慘。大衛臉色鐵青,見到這一幕,很難受,可憐的女小狗,…罷了。抄起電筒,抱著胡孫追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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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為什麼,會在這種他媽的狀態下,遇到對頭人陳梵因?慢著,她瘦許多。

在圓月下,伊人模樣極清澄,看見大衛,竟淡淡笑了,口氣不溫不火,『你來的正好,有要事相商。請近前來。』

大衛納罕走近,梵因說,『我正發動藝能人士簽字,為一隻獅子請命,他名叫慕沙華,在墨西哥一次外景中意外將我咬傷。那是因他受過驚嚇,又生病,目前隔離在國界聖地牙哥,等候人道毀滅。』

大衛奇道:『獅子可免一死,那你又想怎樣,捐給動物園,抑是當寵物養?』

玖儀反而全無猶疑。『我馬上簽,簽完,我會走人。梵因還需要甚麼,請對文小姐說。凡是動物福祇,你有我百分百支持。』

豪傑說,『文件何在?我也簽。』

梵因安慰地看他們,『在米勒氏圖書館,大衛,請你帶路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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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必重病過,大衛看著梵因,想。她手握著樹枝,猶簌簌戰慄,額上冒出豆大汗珠。

豪傑以外,竟從林中走出另一男子,再看,還以為認錯人。那是音樂劇演員悟斯布羽勒。後面跟著安靜的大狗,大衛甚至也認得他們,不就是真金與白銀。

悟斯近前,深深地看梵因,一語不發,與豪傑一左一右扶著梵因。悟斯全然信任她,這是氣味的印記。這女孩對每隻動物都忠誠無欺,真實,勇敢。狼依戀這個品質,她是個朋友。

但最後前來的這對男女,完全不能信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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梵因在眩暈中,伸手扶著桌沿。集中精神,感覺手指傳回的訊息,定位自己的身體。

她的思維,卻極清楚極清楚。

『為什麼,』大衛推開面前的咖啡,苦澀地問,『我多次欲和你談判,都無功而返?』

『那是因為,我對你無所求。』
『你可知,方才玖儀與我,發生何事。』

『知。司徒太太今夜早走,恩怨如此微妙,旁人說甚麼都錯。不看見、不必知道得太多,是聰明人做的事。』

『你又為何晚走?』

梵因眼中笑意深濃,『你忘了,我是華人,一貫興災樂禍。Someone else’s loss is your gain, leading even rejoicing at their disasters。』

大衛笑得落下淚。

然後,收斂笑容,『明天,不,今天,下午的時刻,可否來科羅拉多州,有樣東西請你過目,很重要。我的飛機會來接你。』

『不。我不與你乘坐同一交通工具。』

『了解了,我會安排自己的飛機。僅需與我在科州停一小時,然後各自回來,可好?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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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午,車將梵因帶到北荷里活市的伯班克機場,這是她第一次搭乘私人飛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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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ol de Nuit本故事完
如有雷同,那是為了讓妳對號入座
下週他要更深情更放肆,等妳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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