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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衛在從倫敦起飛的客機上做夢。夢裏,娃娃在二樓叫他。娃娃跌下樓,手斷了。飛機正通過一層雨雲。電光霍霍,他忽爾驚醒。

同機女伴輕輕碰他的臉,「你哭了?」
*****

凡妮莎一身大汗醒來,心狂跳,早晨五點。夢見紅襯衫,手痛得要命。將手掌舉到眼前,再感覺。其實現在不痛。試試再讓我夢見你,她惱火地想,看誰先打斷誰的手。
*****

卡洛斯在大宅另一端的主臥室中,翻身。這種早晨,他只覺心痛。

蜜月是在翡冷翠度過,因為無雨要去宣讀研究論文,主題是非常具爭議性的干擾素。她堅持帶著凡妮莎同行。若凡妮莎是現在的年紀,一定斷然拒絕。

卡洛斯居然被當成家眷那樣招待。他笑了,拒絕學界好意。義大利他無比熟悉,要在套房起居間會見親戚與……朋黨。凡妮莎則開心到極點,管家太太帶她逛美術館,古董市場,還帶她去米蘭年輕設計師的小小工作室買少女裝,襪子,配件,背包,毛衣,看中的,每款買半打。

夜間,卡洛斯看見無雨和凡妮莎兩人擠在大床上熟睡,他也心滿意足,去隔壁房間睡著。

他記得,也是大清早,無雨裹著大浴巾,輕輕到他的衣櫃中找熨好的男裝穿上。她的選擇很簡單,通常不去碰他演唱時穿的花俏外套。

卡洛斯裝睡,思潮起伏:將纖弱的她按在床單上,也不是難事。應當這樣對她說----小姐,只要是大清早有半裸女人在場,就不要以為健康男性可以繼續熟睡。

但她很快穿扮完,外出。凡妮莎和管家在陽台吃早餐,兩人說笑不已,卡洛斯亦安慰,無雨答應求婚時,也曾欣喜:「終於有資格監護凡妮莎,免讓她受閒氣。」卡洛斯心中一緊。她並沒有愛上他。

論文宣讀完畢,傳媒都擠在長廊等無雨。原來她並未按照預定,發表干擾素研究,反而準備了一套完全不同的資料,討論介入腦部的幾種氨類,讓人神思清醒持久,加速分析與判讀力,掌握資料的能力大增:人,在生理掌控下,可以變得比平常聰明幾倍。
聯邦國防部的研究團隊,立即在會議室門口截住無雨:「可以移師到敝部在加州的飛行推進器實驗室嗎?我們需要你訓練明敏的國家宇航員,研究預算無上限。」

無雨說:「我正在蜜月,請下禮拜到在帕薩丁納的寒舍會談。」

傳媒擁上,恭賀無雨的系主任紐豪瑟博士,說他名師出高徒。紐教授苦笑著,知道被無雨將了一軍。

卡洛斯在長廊出現,英俊之極,伸出手,無雨笑著握住。記者群爆出恭喜之聲,追隨著。無雨有點恍惚,而終於在座車上完全熟睡。卡洛斯幾乎要抱著她回酒店。

原來,她像個忍者,取得仇家首級後,全無包袱地休息。卡洛斯喟嘆。原來,在名與利之最高點,吃甚麼,穿甚麼,嫁給誰全不重要。

紐豪瑟教授卻在自己租來的車上,遇見一個戴著大型墨鏡的青少女,口紅位置,塗得不大準確,同行還有兩名….綠林人士。

「有一種人,專事調戲別人的老婆,」嘍囉甲說。

「或者調戲別人未來的老婆,例如說女大學生。讓她拼嫩命,同時做你的兩盤實驗,下課後還要她陪你喝咖啡吃飯。」嘍囉乙說。

紐教授一怔。這些人哪裡得來的消息?

小女孩笑嘻嘻開話:「凱瑟琳假裝沒聽見無恥鬼話,是讓你下台階,明不明呀。」

兩嘍囉說:「對!」接著動手剝下教授西褲,留下印著香腸煎蛋圖案的內褲。小女孩在西褲上噴一層髮膠,嘍囉乙用打火機點燃,一把火燒了。

嘍囉甲把名牌皮帶與公事包交還給紐教授,一面說明:「最近的男裝店,在五十碼內,請徒步走去解決自己的服飾與文化問題。」三人將車駛到酒店停車最遠端,下車揚長而去。

*****
饒是這樣,冤家路窄,幾年後,凡妮莎竟遇到大衛。

她去加州新港的購物花園「時裝島」一間設計師的旗艦店中,為無雨訂購衣物,大衛米勒竟進來了。他陪著購物狂名模阿曼達溫斯登試衣。

大衛也見到凡妮莎,她看起來乾淨舒服之極。當下檢視自己的上身,還好,沒穿紅襯杉。他想笑,那女孩卻轉頭,蹲著點數。

凡妮莎不明所以,背著大衛,淚如雨下。她咬著牙,預算先對付阿曼達。

穿著制服的女侍,端著咖啡給坐在貴賓室等女友的大衛。大衛卻全心注意凡妮莎的動靜。此時,燈忽然全滅,試衣室裏,阿曼達尖叫一聲,大衛卻往樓下跑,要確知凡妮莎平安無事。他在暗中被人吻了一下。

「慢著,」他喊,追出門。凡妮莎蹤影全無,她是忍者不成?回到店中,電力已恢復。

阿曼達喘著氣,「我的新裝,給人調包了。」
*****
本故事完,至於後來…..挑戰你的想像力

作者:Samantha

文章出處 :http://tw.myblog.yahoo.com/jw!Nm7mBc.GGRl6DRL.xZ_We2I-/article?mid=582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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