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值悟斯和樂詩在薩爾斯堡爭論洗澡與吃飯的議題時,調頭到巴黎看看。

六噸重的大吊燈燈火煌然,協和廣場左近的巴黎葛尼葉歌劇院裏,紅底黑叉的納粹長旗滿院飄舞。

維琪政府的高級公務員,德法愛國商人,與勳章累累的德軍將領們,在聽了一輪華格納的日爾曼英雄歌劇後,輕啜香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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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季已過,晚間戲院生意不算好。

時維1940年,戰敗的巴黎正受德國軍事監控。夜間偶有爆破,數聲槍響。

「威尼斯笑傳」上演多時,深受德軍喜愛。「發著鹹豬手味的冷笑話,」巴黎的劇評家在報上嘲弄,當天立刻被補,但劇院東主薩巴斯勤卻將他保釋,理由是:此人一語雙關,寓褒於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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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竟年輕,凡妮莎再醒來時,只餘悶痛。

滿室鮮花。已是紐約了,她床前的小几堆滿電報。「謹賀米勒太太,」其中一封說:「因您在大西洋航線上的勇毅經營,您已由耶魯以一級榮譽畢業。」

大戰在即,許多船舶需要重新維修裝配,更需要熟悉摩司電碼的人員。大疊聘書送進。凡妮莎檢視著,不禁望向窗口的大洋,煙波浩渺,水鳥遊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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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箭幾乎穿心而過。大衛抱著凡妮莎,穿過排成長串觀望驚呼的人群。血一路從紗麗長下擺滴下。

她在他兩臂。從來不知道她這樣單薄。從來不知道心可以驚恐到麻木,心痛時哭不出聲音。

凡妮莎彷彿輕動一下,就掙脫了那痛死人的軀體。她訝異地看著那個哀哀流淚的高大傻小子,為何他長得這樣好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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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衛戴好帽子回到甲板,立刻化悲為喜,原來廚師已用華富薄餅捲成圓錐捲筒,用來盛冰淇淋。

當下和法國人與西班牙人人手一捲,檢視著海裏撈起來的年輕人。此人非常好看,年齡又與大衛相彷,臉色卻很差。坐椅子上,全身裹著毯子,用別針別上,頭包著條毛巾,腳泡在熱水盆,手上抱無尾熊暖手袋,仍格格打顫。

法國人在咖啡裏倒了些威士忌餵給年輕人,他皺著眉苦著臉吐出,大眼望著冰淇淋,鼻子用力吸氣。三人在他身邊繞來繞去,吃冰淇淋,不知如何是好。西班牙人用彆腳德文逗他,年輕人總不回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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