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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得宋叫了早餐,假裝傾聽無雨討論兩項研究計劃。

威榭大道酒店位在西木區與比華利山中間。這個美貌的科學家究竟是甚麼來頭?一身名貴低調的洋裝,連首飾也無,她居住在頂樓總統套房,去加州大學指導學生倒很方便。

將半昏迷的她摟上樓也很方便,彼得暗想。

無雨忽然停下,臉色陰暗。彼得宋訕訕把手從她腿上移開,順勢搭在她的椅背。無雨立即告罪,站起來去洗手間。

無雨還沒回來,另一名標緻女郎已坐在彼得對面。女郎稚氣未除,笑道:

「你在馬林太太的水杯裏下了藥吧,彼此彼此,她也在你的咖啡裏加料,想不想知道那是甚麼。」

她潑賤了少許咖啡漬在桌上,那些水點週圍形成了焦黑的圈圈,嗤嗤做響,漸漸溶成許多小洞。彼得變色:「她放了甚麼?」

女郎不理問題,自我介紹:「我是保鑣凡妮莎。通常呢,想向馬林太太上下其手的人,都需要保護,免得倒楣。宋先生,你咖啡裏的材料,叫做王水,喝下去,立馬現出原形。」

彼得戰慄,未料到無雨下毒之狠,剛想離去,鄰桌的人先輕輕道歉,再用力撞了他一下,公事包翻開落地,裏面是些針孔射影器材。凡妮莎撿起,將晶片取出,對侍應說:「宋先生趕著回家見老婆孩子,請送他一程。」

無雨回座,此時凡妮莎已將晶片在筆電上顯像:許多兒童色情照片。凡妮莎把晶片,水樣本,和彼得宋的名片,一同放進信封,寄給洛縣檢察官。

無雨想嘔吐,「我也知世道凶險,避過了,還是不免覺得自卑又難受。」

那是因為,少奶奶你年輕貌美,眼神悒鬱恍惚,又落了單,男性以為你是日本成人玩偶真身,故麻煩不斷。凡妮莎想著,卻開口安慰無雨:「這種人,也配喝王水,下次放些禿頭藥好了。唉,姐夫如此忠直,也沒得到你的心。」

無雨輕輕道:「我怕在他面前會哭出來,我欠他良多。我連首飾的扣子都不會處理。」

凡妮莎一怔,說:「嘖嘖嘖,不會哭,那就少了一樣致命武器。告訴你,多少女人聽姐夫的歌劇,哭得淚人似。你下週休假,帶人家去看啦。」
*****

普立摩老爺爺在電話裏鼓掌。「幹得漂亮呀,小姑娘。你讓彼得宋下台階,也保住了卡立多的顏面。只有威脅奏效時,才有和平。」
*****

大衛眨眼,面前是洛杉磯麗池卡登酒店那羅馬式泳池,池畔陽台露天餐桌旁,一身暴發戶款式泳裝,滴著水,吃著沙拉的是巴黎絲,她的眼界約有十二歲,話題狹窄膚淺,欠缺常識。稱她雞腦大概還侮辱了雞的智商。

巴黎絲佔用朋友的錄音室,灌製她那五音不全的音碟。大衛在場,糾正她的發聲。適得其反。她往他身上靠去,衣服只得那小塊布料,女人肉,不就是她全部的陰謀詭計,大衛不禁笑了。

然後她帶他兜風。她飛車,無關技術。僅因開車時大腦欠奉,差點要了凡妮莎的小命。

大衛咬一口牛肉捲,冷不防,辣….如兜頭一巴掌。

他狂咳嗆淚。誰,誰幹的?

他抬頭,只見一名哨牙女侍應鼻音說,「是我。」,一眨眼,不見蹤影。

是那死丫頭!大衛扔下餐巾,追下樓梯,大喊:「往哪跑,要謀殺親夫啊?」

兩人的速度都飛快。凡妮莎繞過泳池,從日本花園,穿過廚房,跑入物料儲存室,大衛緊跟而至,在儲存室抓住她。兩人都跌在地上,

大衛用力拔下凡妮莎那喜劇的大哨牙,氣得冒煙,「Your concoction,胡椒加辣椒加芥末加咖哩,辣死一個可愛男人,對你有甚麼好處?」

凡妮莎尖叫,踢他。

他仰頭大笑道:「哈哈哈哈哈,大刑伺候。」一面調整兩人位置。「哪,這是電椅,」他把凡妮莎放在膝上,一手捉著她的兩隻腕,「這是手銬,嘶嘶嘶,加強電力,頭髮燒焦了,好臭,」另一手捏著凡妮莎的鼻子。

凡妮莎魂飛魄散,「謀殺啊!」

她的聲音被他吞吃了。大衛親吻她,他的嘴唇霸道有力。吻完,高興得不置信那樣看她。

凡妮莎不滿。「明明說要親一千下,剩下那999下在哪裏?」

大衛警告她,「你敢惹我?當心我撒野。男生摟著女生撒野,電她,親她一千下,是件最有意思的事啦。」

凡妮莎跳開,「你吻完了,好,」她用力一扯繩索,一袋麵粉破裂,從天花板狂撒,白白麵粉悉數蓋滿頭臉,沉得讓大衛跌倒在地。

「嘩,白粉臉,好唱法國歌劇了。」凡妮莎學他仰頭大笑。「你現在,也不用去見巴黎絲了。」她揚長而去。
*****
至於後來…..挑戰你的想像力

作者:Samantha 

文章出處:http://tw.myblog.yahoo.com/jw!Nm7mBc.GGRl6DRL.xZ_We2I-/article?mid=62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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