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故事來自" Kuso 羅曼史 "Samantha

跌在地上的大衛,看來既乾淨,又無辜。那件粗麻襯衫舒服得出奇。

他忽然瞪著天空,緊蹙眉心:「奧、奧曲,」向梵因伸手。

若是那精敏得早已看透男人的玖儀,定是站一邊,笑吟吟,還跌斷頸骨不成?但梵因不明就裡,過去扶持。

大衛笑,藉勢一拉,梵因一跤跌在他身上。他翻身,將她按在身下。年輕粉絲想甚麼,路人皆知:若可以,她們既要他的人,也要他的錢。

他讀過粉絲寫的小說,差點沒嚇死。想當然都要鑽戒,霸住了他天長地久,佔有慾成狂。

是以他不大招惹她們。眼前的她,倒可以快活一兩次。他不想上身。

她穿的是牛仔褲,這種衣物,他不是不會對付,但為何她不把長褲剪到像三角褲那樣短?利己利他嘛。這是洛杉磯耶,天稍暖,全城女性半裸。

梵因手上還拉著狗鏈,真金白銀兩隻狗,被拉得近些。大衛心念電轉。若此時驚嚇她,半真半假尖叫掙扎,固然很有趣,兩隻巨犬勢必不饒他。

要是半邊屁股真的被咬下塊肉,一定會引來洛杉磯縣警騎部。那豈不便宜了八卦周刊狗仔隊。

大衛收緊左掌,捉著腰部,讓她如弓弦般感覺他的線條。他慢慢呼吸,輕輕高興地說:「我們四個現在是好朋友了。」

真金與白銀兩隻狗,聞言面面相覷,(((喂,白銀,誰是他的朋友啊?)))。牠們的主人也風流成性,但還沒說過這樣無恥的話。

梵因大訝,這分明是她安撫緊張動物的手法。她在詫異中,有點歡喜,但事情還是不太對勁。她忘了:她以誠信對待人與動物。但現在這個人,嘿嘿嘿,算計成狂。

* ****
在荷蘭在倫敦的流亡政府,電籲:焦土對抗。

1944年冬,大饑饉已開始。對荷蘭的補給完全中斷。納粹配給,每人每日限量四百卡。

許多人把祖傳的鬱金香球根吃掉了。許多人把紙張加在稀湯中裹腹。

馮布羽勒勳爵在納粹空軍服役。他駕駛戰鬥機,當然盡享特權。但他把自己的配給贈給女性相好。他….自有食物來源。

他聽見倉庫中有犬吠,男人嘻笑。他大步走近。三個下士,牽著狼犬,其中一人,以槍尖撩撥中間衣衫不整的女性。女性族裔不明,小臉,頭髮濃密,年紀很輕。

就要發生甚麼事,很清楚。勳爵閉眼。欺善怕惡,戰爭只把這種人類本性再放大。

女性十分冷靜,不料一眼看見他,她震驚,輕喊出聲。接著如塵砂般,流逸分散,消失在眼前。無名的妖異景像,把三名手下嚇呆了。

勳爵發動吉普車,除去車頂,搖下車窗,跟隨著她的氣息,向前尋她。潔淨的梔子花香是1933年嬌蘭研製的「午夜飛行」。直到阿姆斯特丹市外,河邊。

他下車,凝神。倏然間,她被鎖在他懷中。戰時的荷蘭人,因著饑寒,皮膚是紫藍色的,她卻如花瓣。明知是幻像,他卻仔細欣賞著她那身空花織紗旗袍。

「馮布羽勒,你封印我。我叫作康乃馨。」她說。

他意外。「哦,我如何做到?」

「男性對女性的愛,能將精靈封印在人身。你愛我,如此簡單。」她仔細看他。「你天賦異秉,你的後代中會僅有一人,或無一人似你。任何似你的,都極強健,成就非凡。」

他牽她手走入古堡。「這是我家產業,已毀損一半。我想看你被愛的模樣,但不想別的男人看你。」

乃馨遲疑。「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在第一天見面,就對女性做愛的邀約。」

他說:「我不是人類,沒有繁文縟節。這又是戰時,無人知道明天要發生甚麼。」

因疲倦,他未曾碰她,卻在雪夜的空屋中睡著。醒來時,只見乃馨在黎明天光中繪素描。

「你美極,」她讚道:「簡直如古董銀幣的側面。」
畫中是他,但沒有鬍鬚。

他一摸自己,大吃一驚。「你何時剃掉的?」他衝進隔壁浴間,把門砰地關上,又打開,大吼:「為何止只剃半邊臉?」

Vol de Nuit本故事完
如有雷同,那是為了讓妳對號入座
下週他要更深情更放肆,等妳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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