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因是苦學生,為了生活費,在比華利山的寵物醫院當接待員。她心靜,撫慰了許多狗病患。後來又頂替助理,替狗梳洗美容。

英國影星玖儀,在洛杉磯購物,帶著個又臭又愛咬人的小狗來,名叫狒狒。梵因無選擇,只好一面對狒狒說笑著,一面輕手快腳替她洗了個香霧浴。玖儀感動,後來只讓梵因打理她的狗。卻因狒狒臨盆在即,拒絕通告,請梵因替她送假條。

警衛見梵因,是小臉晶塋的女子,又多看她一眼。大明星竟那樣像理工科的學生,他納悶著。

午夜已臨。遠處傳來哨音,安全人員再度請大家退讓。地鐵車廂輕輕滑動,梵因站著,不知該進抑該退。

一隻大手倏忽拉她進車,大衛米勒!戴著墨鏡的他並未正眼瞧她,僅說,「等你呢玖儀。」

強光打過來,旋風般轉著。梵因本能伸手擋眼。大衛感覺她的身體位置,心中喝采:玖儀終於知道好好練習,進入狀態了。此時有人喝著:「就緒,action!」

梵因還未反應,就被鐵箝般的手握緊。大衛米勒牽著她狂奔,攝影機則按他的速度退卻著。車廂兩側的臨時演員全數向預定的位置走避,身後則有持槍追殺的演員。

後來,導演在編輯師的視像幕中再見到這一段,不禁讚嘆。男主角流暢沉穩,漂亮得無法形容。亡命的心境,和對身後女性的依戀,如行雲流水,和盤呈托,。

可是問題大條:那女子,並不是玖儀。

再回到現場。大衛也立即發現,他弄錯了。這不是玖儀。

但這是一個更輕逸的版本。她與玖儀等高,卻比玖儀還小兩個呎碼,兩肩輕巧。這女郎履步輕快,被他牽著,直髮與薄灰大衣一同拖曳在風裏,好像在飛翔。她到底是誰?他悲欣交集地拉她奔過兩截車廂,忽然轉身。

只有兩秒。你是我的,他想。不願她再曝光。梵因只感覺兜頭罩下的一個巨大溫暖的懷抱。他遮敝她。他的兩臂,環著她的腰,將她帶離地面。

在近處,他完全不像網頁中任何照片。陌生又熟悉。他加重手指握在腰間的力道,迫使梵因更貼近胸膛。梵因駭異地發覺,他臉紅了。她試圖呼吸,呼吸卻被奪走。

這是她第一次,被男人情迷地,蠻橫地親吻。

他且輕聲討論。「午夜飛行是我媽用的香水,為何在你身上聞起來不同?」

陳梵因又氣又急,不明所以地參與討論。「我買不起那樣貴重的香水。先生,你才香聞十哩好不好。」

還沒講完,就第二次,被那男人蠻橫地,情迷地親吻著。大衛一本正經繼續討論。「這樣的事,好像該把你抱到我臥室裏檢查一下比較清楚。」

梵因大吃一驚,激辯:「檢查?我手上明明還有狗的氣味。」

而這大衛,臉皮之厚,膽子之大,嘴巴之可惡,也讓她長了見識。

* ****
梵因愛狗,如是卻怕狗。

如是洗淨手上的油彩,收拾畫筆,熄燈,離開。廣場上無人,忽爾一隻狼犬衝向她,狂吠。畫箱落下,她轉身便跑。

身後的來人竟無一點聲息,她一頭撞入他懷中。悟斯眼神十分冷,卻對狼犬溫言道:「回家啊。」犬主出現,道歉,輕輕帶開狗。

如是明白:今次遇到對頭了。悟斯說:「你我各有真面目,不宜在都市示人。」

如是的身體忽然如砂般,從悟斯臂彎中流瀉散逸。悟斯一凜,集中精神。如是的形體再度聚攏。她尚年輕,還不知如何對抗這等意志力。

他把皮外套裹在如是身上,簡單道:「會很冷。」把她推壓在座椅上,繼而將雙手銬在重型摩托車把手,仰躺著。悟斯思考了一下,將如是的兩腿分開,縛在車兩側。

他輕輕說:「請忍耐一下。」拂去她的眼淚,跨上車發動,與如是膝碰膝,他望著她,用眼神封印她。加速,再加速,直到風砂刮在如是臉上如刀子。奔向郊外。

* ***
Vol de Nuit本故事完
如有雷同,那是為了讓妳對號入座
下週他要更深情更放肆,等妳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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